2014-08-28

【公告】《人間社會學》陳宗延、陳秉暉所撰的〈醫療,一場遊戲一場夢──青年基層醫師的勞動分析〉

人間社會學︰24則關於溫拿、魯蛇、大小確幸的生命故事

http://www.taaze.tw/sing.html?pid=11100708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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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詩人楊佳嫻在楊照「一點照新聞」節目推薦群學出版社《人間社會學》中本小組成員陳宗延、陳秉暉所撰的〈醫療,一場遊戲一場夢──青年基層醫師的勞動分析〉一文。請點選下方連結,多支持購買!

廣播相關段落節錄如下,完整內容可由此處下載收聽:http://goo.gl/tslx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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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楊照:如果順著你剛剛所說的這樣子延續說下去的話,我的說法會是呢:社會學如果要有一個不一樣的視野,是擺脫我們原來認定的刻板印象,也就是說包括《人間異語》它有些最精采的東西,就是告訴你說,你以為這種人它就是長這個樣子,沒有,真實的人它不是這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就比較容易了解,《人間社會學》這個作品,這個書裡面的一些文章的貢獻。例如說,我們想像什麼叫做「醫生」,醫生過什麼樣的生活,我覺得這一篇,是很值得探討的,很值得說的,你來說……

(9:47)楊佳嫻:對,尤其是就是收在第一篇喔,由陳宗延跟陳秉暉兩個同學所寫的喔。那因為這兩個作者,其中一個作者我是非常熟悉他的喔,我跟他認識很久了這樣子,那他這個有為的年輕人呢,他既是一個醫學系的學生,同時也是一個社會學的愛好者,同時也是一個工運的參與者,因此他會非常關注這個勞動的問題。那,他不僅僅關注這個其他,比如說關廠工人或者什麼等等的議題,他當然自己所在的,這個未來可能會做的職業的勞動情況,他也會非常的重視。那我們也可以看到這一篇的寫法其實在這本書裡面是文學性比較高的,他試圖採取一種,尤其我們看到一剛開始他那個小標題,〈青年醫師的自畫像〉,我們非常容易想到喬伊斯(James Joyce)的《青年藝術家的自畫像》,我想他確實從那邊取材而來。那他要從一種第一人稱出發的敘述,然後來揭露青年基層醫師的工作情況以及他們內心的感受,尤其是他聚集在他一天當中的生活流程的那種緊張。那我想其實對他們來說呢,他們去討論基層醫師的勞動,其實並不是說我們醫師要盡量減少我們的工時,我覺得他的重點還是在保障醫療品質。如果醫師太累的話,那醫療品質可想而之這樣。

(11:24)楊照:因為他寫的就是實習醫師,他開頭就說,「我今年25歲,我是醫師,但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醫師」。我有點好奇說,我有點懷疑說,很可能就是陳秉暉自己的寫照,因為他現在是醫學系七年級,然後在榮總實習嘛,年紀各方面看起來都像。那他所寫的這種醫生就不是我們所想像的很有權威,然後病人看到會對……很有教養、又賺很多錢。感覺上他們好像是在,真的叫做「過勞死的邊緣」。

(12:04)楊佳嫻:對,我覺得他們就在那個整個階層像是「工蟻」一樣的一群無名的人。

(12:09)楊照:所以這裡就會比較有意義的社會學視野,講的是醫學階級,醫學內部的階級劃分,或者是階級的權力關係。

(12:19)楊佳嫻:我覺得他在這裡面會重視階級,其實也是討論勞動的時候,是很核心的一個概念。所以他們寫這篇,我自己非常喜歡這一篇,就是說,除了社會學的視角,其實也兼顧了他在想,我要怎麼表達基層醫師的困境,才能讓不熟悉這個職業的人,也能夠理解我在說什麼。我認為他的敘述的方式,編織這個故事的方式,他是特別思考過的。

(12:51)楊照:而且這篇比較明顯地呼應了前面王宏仁在序言裡面所說的,為什麼要有社會學的視野,因為我們經常會搞不清楚個人跟集體,或個人跟社會之間的這種視角的差異。在這篇講醫生的文章裡面,他至少會提到說,例如健保制度所產生的效果,整個國家體制怎麼管醫生,以及醫生自己怎麼應付這個體制的問題。就是說,他不是只告訴你說,作為一個個人的醫師的感受是什麼,而且把它聯繫到因為今天我們有這樣的體制,所以他們才會有這樣的結果。

【公告】填問卷,回報你的Primary Care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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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Intern,如果你曾經在任何一個單位獨立照護超過十床以上的病人,你所服務的醫院可能已經違反最新的《教學醫院評鑑基準》:每人每日照護床數上限以10床為原則。

我們知道許多人待過的醫院都曾經遇上這樣的狀況,但工作loading過重可能有害醫療品質,耐操的Intern更可能讓醫院不願改善勞動環境。

自己的權益自己爭,請填答以下問卷,與我們一起共同改善勞動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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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講紀錄】2014年5月,陳秉暉於台大工會

醫勞小組陳秉暉五月於台大工會的演講:

「資本主義侵入醫學後又更以不同方式影響醫學,將醫療作為賺錢工具,使其商品化。因此社會主義醫學的提出是要使醫學回到公共領域,補足與修復資本主義造成的問題。對於醫生過勞的處理,醫勞權益改善要解決的是那些轉嫁到基層醫生導致過勞的問題一層層轉回去。也要提出更宏觀的想像,去看到層醫生的勞動、醫事人力的規畫、醫療服務的處理與需求的檢討。」
2014.5.7 醫勞小組(陳秉暉)演講紀錄

為什麼醫師會有過勞的問題?昨天找到一些新聞,我們在討論醫師、護理師的工作為什麼不能下降,為什麼綁在一起?要討論都會面臨到一些根本的問題。看一下最近的新聞,有寫到醫師納入勞基法,要是人力補足,或者有要關八萬床的新聞。所以我們要的問題是為何台灣醫療服務要如此多,為何病人多醫師少。括號”醫師"是說這些東西是不是有其他人來做,另外則是醫師真的少嗎?

(放影片:關於助產師重回醫院的新聞,歡迎與擔憂的聲音)國家尋找過去就有的助產士要回來補足人力時,會有兩面的聲音。我們可以看到日治時期後助產士的衰微,難道這是現代化社會的必然現象嗎?我們可以看到誰來協助生產是社會權力運作下的。我們看到權力運作的過程:定義的問題;生產被定義為病理現象時,會有對醫生的需要,成為產業的競爭
技術與工具的控制:生產過程中面臨不同情境,如產減、剖腹等等,面臨工具與 技術的競爭,而醫師在這樣的情境中佔了一個上風。會有這樣的評價是 在運作機制下的結果。像是醫生具有一個教育、知識的傳承體系,進而壟斷 特定知識,還有醫療證照制度來排除執業者、設定執業範圍法律制度上的權力:保險給付等等

醫學化的、醫療專業的壟斷。當今天要引入不同人進入時,擔心醫療壟斷會被打破。有一些醫生其實在心內會想著這件事。所以可以看到今天醫師為何這麼少?這個問號是有問題的,有可能是醫生不願意讓其他人來幫忙,接下來要問的是為何病人會這麼多?這問號也有一個問題,病人真的是病人嗎?健康醫療化,其實就是醫療專業會對於健康議題的壟斷與獨佔,可以討論的是為何會有職業可以藉由權力制度來壟斷這個問題。一個健康問題可以有很多人處理,公衛、醫療從業者都可以,但到了醫師手上時呢?醫生可以藉由工具與定義操作轉換來壟斷,藉由將醫學定義為科學、現代醫學訓練可以有限定的提供技術與工具,還有證照制度等等,是在嘗試界定哪些人得以被認定為合格醫生。例如全民健保,多著重於西醫定義下的病理才成病理,讓許多看中醫的人轉向去看西醫。

三種醫源病,其一為社會醫源病,根源於社會經濟結構的健康問題。個人在社會中的疏離與異化,社會情境下的不健康行為,使人暴露在不健康的情境下,而要解決則必須回到社會中。但當今天醫療體系將這些並放入科學醫療下,只做後端問題時,就會有更多的醫療需求出現,非常多社會資源放在後端,卻沒有解決前面的環境。國家的資源就沒有在前端問題上,反而都是在後端醫療服務上。人們開始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生病,明明跟社會結構有環境,但在個人健康醫療化時,會隱藏這個關心、將資本主義合理化,並導致醫療資源的錯置。

會有人有問題說醫療不是看起來甚麼都可以解決嗎?真的如你所說的嗎?麥克翁論述問出死亡率下降與醫療是相關的嗎?透過肺結核減少的圖可以看出,早在醫藥發明前,社會就已經出現其他減少肺結核奪命的因素,用醫療來解釋是錯誤的,這是用個人來解釋人口群。麥克翁指出社會環境的改善就減少了肺結核的死亡。恩格斯指出英國勞工處於糟糕的生存環境,他們不得不弄髒自己的環境、被塞在潮溼的地下室與壅塞的空間。工人的生活環境與他們的階級生活緊密相關,肺結核就是在這些環境中四處流傳的。從這篇文章中可以看出英國勞工為何會生病,即使投藥或把人治好放回去,他們依然會遇到健康的問題。

R. Virchow受到此影響,指出病因是多源的,醫師要治療病人,要去看病人的生活狀況,把他的病理置於脈絡底下,要去改變最根本的制度問題。V. Navarro針對拉丁美洲健康情況的政治經濟緣由進行探討。許多人認為低度開發國家需要先進國家資本的投入、協助。但這樣的結果是95%的資源放在後端醫療上,只有5%放在公衛上,他們培養了許多醫生,特別是外科,卻缺乏當地最需要的內科與小兒科,醫療資源經常被錯置在錯誤的地方。而訓練過多的醫生卻有分布不均,甚至是向外輸出的情況,許多醫生集中在都市服務有錢人。醫療資源被錯誤的放在錯的地方,顯現出國家發展理論的問題。許多資源的輸入是過時或不合宜的,而更導致要更依賴這些已開發國家,資源的錯置導致城鄉差距與不平等。他也看到當時美國聯邦醫療政策,發現有類似問題。當醫療資源被放置在科技醫療上時,許多人花費更大的金錢在複雜的科學醫療上,卻不見問題的根源在於貧困與糟糕的社會環境。

更接近當前台灣狀況,可以看到肺癌、空氣汙染與吸菸的緊密關聯。癌症的預防是我們都知道的,但我們卻花費更多的資源在生物病因上的治療,因為前者會揭露資本主義不合理的地方;但若將焦點放在後面,除了不衝突這些大老闆外,還可以與癌症藥物產業合作。補破網的矛盾,以個人來看社會問題,西方現代科學教育著重在生物病理上,卻缺乏對於社會經濟結構的認識。

文化醫源病(cultural iatrogenesis)將自然生理過程視為疾病。例如皮膚科打斑、醫美處理的許多問題。這些問題到底是醫療問題、健康問題還是根本不是問題?可以分成幾個面向:
把生理過程看作病理問題:例如早年更年期荷爾蒙治療
把個人社交問題當成個人問題:例如過度診斷過動兒,或有些潛在但未成為急病的問題
輕微症狀視為重大疾病的潛在症狀,例如恐怖的家庭醫學節目販賣恐懼
臨床醫源病:臨床治療中可避免或不可避免的傷害,例如院內感染、醫療疏失等等。當我們將許多事情交給醫療時,會使這些問題更常出現,這些系統性的問題或倫理問題出現時,經常不被檢討,使可避免的東西變成不可避免時,醫療的需求也因此變大,形成一個回饋循環,簡單例子就是醫生過勞與醫療疏失。

進一步討論醫療商品化,當前出現一個醫療─工業複合體,醫院的薪資結構與健保的論量計酬補給制度,造成醫院的競爭、延伸出三種醫源病、增加醫療需求以利用疾病獲利。台灣的分級制度十分混亂,也常常使大醫院與小醫院原本是轉送的合作過程變成能力不對等的競爭關係。

國際醫療專區的討論,有關於醫療輸出,甚至將醫療作為計算產值的東西。可以想像的是許多披著白袍者已常常與資本家合謀,甚至自己都有資本家的思維。如果在臨床工作,會發現有許多在討論空床率與開刀輪轉效率的問題,忽略的是醫療與產業有極大的問題,之前在精神科時有聽到主任被要求要多收病人。

從資本主義醫學到社會主義醫學,前者的兩個面向。其一是以微觀取代巨觀、以個人取代社會的方式去討論問題,以生物醫學治療病人而非以社會醫學處理社會問題。資本主義侵入醫學後又更以不同方式影響醫學,將醫療作為賺錢工具,使其商品化。因此社會主義醫學的提出是要使醫學回到公共領域,補足與修復資本主義造成的問題。對於醫生過勞的處理,醫勞權益改善要解決的是那些轉嫁到基層醫生導致過勞的問題一層層轉回去。也要提出更宏觀的想像,去看到層醫生的勞動、醫事人力的規畫、醫療服務的處理與需求的檢討。

醫學是一種社會科學,而政治只不過是叫大規模的醫學。(Rudolf Virchow)

[提問時間]
Ask:補充台灣的醫師培育過程,醫療本身需求高層次、高標準的知識需求,而培養過程灌輸了較為個人主義式的培養方法。強調個人的努力、個人的能力等等,在養成過程中始終關注個人的磨練等等。因此我們常常可以看到醫療人文提倡者常常只聚焦於醫病關係等等。此外還有一個例子是太陽花學運中醫療通道的設置,強調醫療的專業知識,即使是拉到社會關係中,依然將醫療場域中的權威拿出來,放在談不下去的討論中。所以談到醫療改變的時候,覺得養成過程是可以切入的一點,而這樣的過程也呈現了資本主義的問題。

陳:短期之內可能很難打破,但如果可以與社會中其他職業合作,可能可以逆轉過去將生物醫療放置在最高權威的位置。現在有許多大老說病人就是這麼多,但我想回應的是要去看出病人為何這麼多,要去建構一個新的醫療藍圖,才能讓醫生能夠減少工作。

Ask:大部分的醫學生怎麼看?

陳:就你很厲害阿,謝謝你阿之類的。當然許多人都會怕,畢竟醫療圈是很小的,訊息流通很快,而且資格審核經常會掌握在大頭手上,怕被整。當然個人遇到是還好,不過因為那些大頭也和我不在同一個領域。不過如果先蓋一個小警總,那就更沒辦法反抗,而且如果反抗的人越多,大家負擔的風險也會減少,此外木錢也沒看到互砍到刀刀見骨的狀況。

Ask:放的電影是?

陳:A面B面,裡面也有談到精神病的定義

Ask:如何看待

陳:參考北歐的醫療制度,管制醫療、專科醫師很少,人在國家體系下,人只想著要治好病人。當然裡面也會需要在前端就會把問題解決,這是一個個人比較追求的想像。

Ask:以台灣當前脈絡來講,有沒有朝著這個目標

陳:地區中小型醫院的凋零,被醫療中心吃掉,當然現在看起來是跨區亂吃,很零散這樣,但我的想法是一個區域由一個center吃掉也是希望可以回到轉診鏈的部分,把病床裁掉。現在看到的問題是像北榮把各種病人收進來,再分包發出去,在國外的center其實是放在鏈子的最後。

Ask:會有論述說現在就是被總額預算壓住

陳:目前沒辦法說台灣總額的cap是多還是少,但目前台灣總額問題導致了衝量的恐怖平衡,如果先處理可能可以減少許多問題。同儕監督制度應該要在更小的範圍內去處理,去減少醫生衝量的誘因,起碼先解決文化醫源病的問題。至於社會醫源病的處理則是更漫長,卻更具有可能性的。

Ask:許多醫生將看病視為成就、累積錢財與聲望等等,而醫院治理者可能會看到這些人、使用這些人,這可能導致醫療改革推動過程的阻力。

陳:布洛威討論的是在遊戲體制下,會改變人的個性、目標與追求,我覺得如果回歸到原初點,還是會相信大家會去顧慮病人。但在這個不好的遊戲體制下,個人還是會被轉變、扭曲。我希望改變體制後,人可以回歸原初的追求。

Ask:醫療行業中這些人的出現,其實是醫療行業的特殊性。

陳:如果從布洛威的脈絡來講,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讓這些人看清自己在玩一個很無聊的遊戲,當然這個過程很漫長,但希望可以讓年輕一輩的人可以看清這樣的問題。

Ask:有無作為讓年輕人不要步上前塵?

陳: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作草根組織,五年前創立後,工作也越來越忙,所以需要人來分擔工作,一方面也是培力。我們在台大與長庚都有草根,希望可以擴點或擴大。只是大家臨床都很忙,也希望可以藉由勞動改善來釋放能力時間、成為參與的誘因。

Ask:醫療產業中不同職業。

陳:我們比較常專注在醫生,也比較知道醫生產業的問題,其他人的部分就是先和其他組織合作,也可以接軌,希望以後可以搶回來(笑)。當然也有許多問題是醫生創立出來的,覺得可以把這些關鍵砍掉,其他人就可以比較輕鬆,如許多復健治療醫生簽了一堆人交給護理師,自己很輕鬆這樣。前面當然有談到自己不清楚他們的工作狀況,這很大是資本主義的運作方式,他們隔開不同種職業,讓彼此不了解,我覺得當到了一個程度後,我們應該要合作、彼此組織起來,共同施壓老闆,這在未來想像是有可能。


2014-08-27

【文章】陳帛威:勞基法三十年 實習生好可憐 @獨立評論@天下

http://opinion.cw.com.tw/blog/profile/52/article/1786

勞基法三十年
今年是勞基法實施三十周年。一個嬰兒從出生至三十歲,理應成為一個成熟的個體,然而在勞基法施行三十年的今日,資方規避法條、踐踏勞工權益的案例仍然時有所聞,如華隆自救會、家樂福勞資爭議、壹電視取消休假等。上路三十年的法條,雖然仍有許多改進之處,卻也一定程度的約束資方,給予勞工最基本的保障,諸如限制工時、規定最低薪資、職業災害賠償等,扮演著安定社會的力量。但是仍有許多每日辛苦工作的受雇者,被遺棄在勞基法大門外,不得其門而入。
法規演進確立一體適用
今日對於大部分受雇人員來說,納入勞基法的保障是天經地義之事,然而若回顧這三十年來的變革,可以發現勞動的保障乃一步一步建立,過程並非輕鬆順遂。勞基法草創之初,國內工商大老紛紛反對,行政院長趙耀東也不贊成施行。然而當時正值台灣出口擴張,大量低廉的產品從美國賺取貿易順差,而美國當時對外貿易赤字惡化、失業率上升,美方於是實行反社會傾銷(social dumping)的貿易保護主義,以301條款強迫開發中國家提升勞動待遇,藉由提高成本與價格縮小貿易順差。政府在美方壓力下(而非尊重勞動權益)只好推行勞基法,實為諷刺。
1984年,勞基法正式上路,涵蓋了約七成受雇員工。然而到了1996年,由於產業結構改變,涵蓋率只剩下五成,也就是有一半的受雇員工都暴露在職業風險之中,勞方抗議聲浪不斷,立法院才認可一體適用原則,逐步將服務業等孤兒納入勞基法保障。從近三十年來的趨勢中,我們可以看到只要是受雇且有勞動付出者,皆應納入勞基法保障。然而勞基法實施三十年後,卻依然有一批孤兒在門外苦苦守候,他們是產業鏈中的最底層實習生。
實習生應納入勞保、勞基法保障
理論上,實習是繳交學費的學生進入職場,透過實作來學習學校無法傳授的技能,因此雖有勞動的成分,整體應以學習為主。然而實際上,資方往往將實習生視為便宜(或免費)的人力,將沒有學習價值的工作塞給最底層的實習生。弱勢的實習生付了學費,還得用原本學習的時間應付大量的雜事,實為剝兩層皮。以醫學系為例,每周工時至少八十小時起跳,其中有多少比例是學習,有多少比例是耗費在填補醫院不足的人力?反觀歐洲醫學生,雖然薪水和台灣差不多(1),但工作時間約為台灣的一半,但內容精實、學習比重高。
在學徒制氛圍濃厚的環境下,雖有付出實質勞力,實習生大多只能默默吞下這口氣。若有人膽敢提出要求,例如爭取薪資、納入勞保勞基法保障,通常只會得到「以前也是這樣苦過來的!」「給你機會學習,還不知感恩!」等反動的回答,甚為可惜。
合理勞動保障是普世價值
綜觀歷史,我們不難發現,勞動保障是不斷演進的動態過程:工業革命時期,狄更斯筆下的奧利佛過著最備受剝削的生活,英國政府制定工廠法時也百般受阻,隨著人權觀念提升,歐美國家在工會運動中,漸漸的承認勞動保障是普世價值。台灣雖然慢了許多,但在實施勞基法後,也是在紛擾中逐步擴大適用範圍,將受雇者一一納入基本保障之中。合理勞動保障是普世價值,還剩誰暴露在風險之中呢?苦苦等候的實習生必須團結起來,向資方爭取應有的權益!
【備註】註1:現行的七年制實習醫學生,生活津貼依各家醫院不同約為每月一萬二到兩萬初,加班費每班約五百另計。然而新制六年制醫學生(102年之後入學),甫剛結束的醫學校院院長會議已決定實習將「不再有任何的津貼或值班費」。
(作者為醫師勞動條件改革小組成員)


2014-08-26

【文章】誰關心實習醫學生的勞動條件(廖偉翔) @蘋果日報

http://goo.gl/DDJJmC
本月21日醫師勞動條件改革小組召開記者會,說明實習醫學生不良的勞動現況,呼籲主管機關應正視並予以改進。然而新聞報導一出,教育部、衛福部互踢皮球、老調重彈,勞動部跳出來自我閹割,沒人真正在意實習醫學生的勞動條件保障。
實習醫學生,俗稱實習醫師(Intern),在醫院扮演的角色,除了學習醫學技術和知識,同時也分擔了許多第一線的醫療勞務。從接病人、打病歷、換藥、抽血、做心電圖、放鼻胃管、放尿管、護送病人,到刷手上刀擔任手術助手,無一不是我們的職責範圍。

工時長津貼僅萬元

這不只是學習,同時也是勞動,但我們的薪資卻僅有一至兩萬元(名目還是津貼而非薪資),比起過長的工時,根本連最低工資都達不到!
而目前唯一有的規範,是「實習醫學生臨床實習指引」,然而實務上,無論在工時、病人數、勞務保障等等,屢有超出規定的情事發生。更重要的是,目前的制衡機制是將其納入醫院評鑑項目,而非根本的納入《勞基法》保障。然而評鑑往往流於形式,更欠缺如勞動檢查的強制力。不僅發生職災欠缺保障,《勞基法》保障的各項基本勞工權益更是付之闕如。這絕非一句研擬相關法規就能輕鬆帶過的。
因應醫學教育制度調整,六年後,醫學教育最後階段的實習醫學生(Intern)即將消失,改由畢業後一般醫學訓練(PGY)取代。數年來,醫師勞動條件改革小組等團體呼籲正視實習學生的權益保障,但政府各單位一路拖延,我們第一線實習醫學生的抗議聲和基本權益,也即將隨著時間消失殆盡。或許這正是主管機關以拖待變的最高原則吧! 
成大醫院實習中

2014-08-25

【文章】自由開講》實習醫學生勞動權益運動的重要意義 (陳亮甫) @自由時報

http://news.ltn.com.tw/news/opinion/breakingnews/1089524
◎陳亮甫
實習教育對於醫師養成過程具有重要的意義,這是一段兼備學習與工作性質的時期,同時也意味著執行工作必須接受監督、容許犯錯,一個優良的教學環境與工作保障自然是養成優質醫事人員的關鍵基石。然而台灣的實習醫學生權益目前欠缺明文法律規範,雇傭關係不被承認之下,連一般勞工所享有的勞健保都沒有,倘若醫院未投保商業團保,那麼一當面臨職業災害風險,對員工與家屬而言便是精神與經濟上的噩耗。
或許有人會說,職災意外機率很低,一年或兩年的實習醫師生活也是一瞬即逝,沒有用力爭取權益的必要;甚至有學生自我滿足地說,有實習機會就是企業/校方對自己的恩賜,太要求權益會使得師生關係緊張。這樣的說法便落入資方節省成本的陷阱,一旦有了好用的實習生、臨時工,誰還要聘用正職員工?一旦實習醫學生可以被低薪予取予求,醫院更加沒有動機想要補足醫院的人力缺口。實習生甘於被打折扣的權益,其實是在和自己未來的勞動條件過不去。
實習醫學生在工時、工資方面的勞動保障勢在必行,然觀目前政府的角色,多半是忽略實習生勞動事實、罔論雇傭關係,或者制定寬鬆至極的《辦法》,變相鼓勵雇主苛待實習生。高雄與新店二處氣爆以後,勞工團體指出我國相關法規裡並未針對管線安檢人員人力訂出嚴格規範,民營化的天然氣事業為求降低成本,增加單位人力的勞動密度,居民的安危宛如走鋼索一般仰賴運氣(http://laborrights.net/?p=361)。在醫療場域裡頭,每一個動作都涉及生命安危,我們斷不應該等待下一次的災害來教導我們教訓。
觀目前實習醫學生教學內容,唯一稱得上保障的是一份《實習醫學生臨床實習指引》,然而不管是每人照顧病人數、工作時間等規範,對醫院實質約束力不高,甚至有教學醫院為求提高收入,溢收兒科輕症病患,迫使甫結束一般醫學教育的五年級醫學生也要熬夜值班、負擔照顧病人的工作,此舉亦使醫療品質堪憂。在實習生勞動議題上,勞動部切莫自我閹割,而教育部、衛福部更應該一掃踢皮球的慣習,每每遇到問題都只會演出一場「依法行政愛莫能助」的戲碼,非常可笑。
(醫師勞動條件改革小組執行委員)

2014-08-23

【公告】高教公會「實習生勞動工作坊」

高教工會將在8/29舉辦「實習生勞動工作坊」,在此附上報名連結,有興趣了解實習生勞動權益的大家可以踴躍報名喔~名額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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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各位曾參與實習課程的同學大家好:

首先感謝大家填寫高教工會在七月展開「全國各科系大專院校實習生工作權概況調查」的問卷。
我們除了發現「無薪實習」的比例相當高之外,實習生的勞動權益被學校及實習單位所輕忽,
也有人反應實習單位有諸多對實習生不合理的要求。
對此,我們認為有必要面對面更深入了解大家的勞動處境,特舉辦「實習生勞動工作坊」,
交流彼此的實習經驗,並會公佈實習生問卷調查結果,
再與大家共同討論對實習議題的看法(包含勞健保、青年勞動者的困境等),
此工作坊的規劃將以學群及相連結的產業進行分組討論,
希望藉此凝聚實習勞動者的力量!
在此誠摯邀請大家一齊投入可能改變的行動與實踐!

【時間】2014.08.29(五)9:40報到

【地點】全國金融業工會聯合總會:台北市大安區敦化南路二段92號2樓(鄰近捷運科技大樓站,步行十分鐘)

【人數】四十人(以實習生及關心實習議題的學員為主,若超過此人數上限將進行篩選)

https://docs.google.com/forms/d/1UlWsRbsvtcQKBwG1VPDFm7hahz0efB4KPsSpptjZPWg/viewform

2014-08-22

【公告】小組成員(林毅)受邀「串門子議題工作坊」主講血汗醫院

小組成員受邀參加【串門子議題工作坊】主講血汗醫院的造成的過勞現象與被犧牲的病人健康。
大家快點報名參加喔!!
【串門子議題工作坊-醫療人權】

──光鮮亮麗的背後,藏著不為人知的艱辛

講師:醫勞小組成員-林毅

今年的五一勞工遊行,一群頭戴黃色安全帽、由基層醫師、醫學生組成的「醫勞小組」(醫師勞動條件改革小組)上街,抗議醫師長期以來面臨的困境。

也許你會覺得奇怪:一直被認為擁有高薪、高社會地位的醫生,現在竟也跳出來捍衛自己的權益,這群醫師是不是太貪心了?

但假如你知道以下事實,可能就不會這麼想了:

1、醫師和許多辛苦的勞動者一樣,在職場上深受工作壓力、過勞或其他職災所苦,甚至還有超高工時與醫療訴訟氾濫等等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惡劣勞動條件。

2、醫師作為勞動者的身分從不被主管機關的認可,也沒有任何法令規範作基本的保障。

3、醫師的過勞狀態不只是醫師的事情,也會對病人的就醫安全造成嚴重的傷害。

以上三項事實似乎和大眾對醫生這行業的印象有很大的衝突。但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自小以醫學系為目標努力念書的林毅,赴北部求學之後,開始參與社會議題,慢慢了解到這社會並非他想像的那樣單純。作為醫學系的學生,林毅除了吸收生物科學知識,也浸淫在人文社會的領域。

身為醫勞小組的一員,林毅將說明醫師目前面臨的困境和這現象背後錯綜複雜的原因,並以自身經驗,分享醫勞小組長期以來為「醫療人權」所做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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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門子創作媒體營】 8/30~31 台中一中校園

當資訊漫天飛舞,而力量蘊藏在你的身上,你想如何發出你的聲音?
在暑假的最後邀你一起來探索——建立在實踐之上的開闊想像
——報名表單 http://ppt.cc/AKd6 (8月24日截止)


【公告】記者會後的官方回應

向大家報告昨天記者會後官方的回應,
原則上一如過往以及大家所期待的,又是一個踢皮球的姿態,
教育部說有《實習生臨床實習指引》,勞動部說會請衛福部研擬方法保障,衛福部則說透過評鑑可以保障實習生權益。
評鑑耶!難道在官員的眼裡,透過評鑑就可以達成一切的目標?
過去的教訓難道他們完全不放在心裡?
還是說對他們來說數據漂亮比第一線工作者的感受還要重要?

很多人會說,實習生只是過渡階段,其實撐過以後待遇還是不錯的。
但事實是,國內醫師勞動環境正在惡化,
一旦有了便宜好用的實習生,醫院怎麼會有動機再去補齊人力?
不管您是目前的實習醫學生,或者曾經是實習身分,
忽視實習勞動權益問題,就是和自己現在的勞動福祉過不去。

另外也有朋友提到,是否能夠幫醫院其他科別的實習生也爭取權益?
醫勞小組完全同意各科別的實習生都應該視狀況擁有保障,
因為我們也很清楚知道,醫生不是醫療行為裡萬能的角色,
良好的醫療品質需要其他職業別的團隊共同努力。
若是有夥伴對於目前的實習環境有所不滿,
也歡迎與我們聯繫,一起找出解決問題的方法。

最後感謝支持醫勞小組的各位朋友,
也感謝多家媒體大篇幅報導這則勞動權益新聞。
大家一起努力。


            

【聲明】「值班時薪三十元,過勞職災自己扛」記者會新聞稿

「值班時薪三十元,過勞職災自己扛」
實習醫生淪權益孤兒,勞動部莫作沉默幫兇

廉價醫學生,醫院年年海省3000萬

實習醫學生是醫院之中不可或缺的勞動力來源,其日常工作雖然具有學習的性質,但領取低廉的生活津貼與值班費(500元/16小時),承擔醫院裡面的必要例行勞務工作-舉凡熬夜值班、病史詢問、裝心電圖、抽血檢查、換藥等,卻是不爭的事實。

儘管如此,實習醫學生與醫院之間的雇用關係迄今未被承認,各教學醫院規避投保勞健保之責,而行政機關監督失職,每年替醫院省下三千多萬的勞健保費用,已造成實習醫學生勞動權益保障之闕漏。醫師勞動條件改革小組近期行文勞動部,要求其落實勞動權益保障之責,監督各教學醫院即刻為實習醫學生投保勞健保。我們呼籲主責單位切勿漠視,淪為血汗勞動的沉默幫兇。

職業災害頻仍,我們不能拿意外事故換取教訓

實習醫學生與一般臨床工作者一樣,都面臨工作中的偶發意外風險,過長工時、工作疲勞更大大提升舉凡針扎等意外事件的發生機率。而醫院全年無休,颱風假期仍有值班醫學生必須堅守崗位,通勤災害的風險亦不低於其他職業類別。

更有甚者,近日醫療機構暴力事件頻傳,實習醫學生亦作為潛在受害者之一;實習醫學生因職場過勞死亡的新聞猶歷歷在目,工作風險難以估量。職業災害不勝枚舉,一次的意外便可能造成遺憾,但實習醫學生缺乏勞保保障,我們不禁要問,為醫院提供相當產值的實習醫學生,權益難道如此廉價?

從復興空難到高雄氣爆事件,一次次的教訓告訴我們,大型災禍的釀生來自於對於勞動現場細節的漠視。我們難道寧可讓意外事故帶給我們教訓,而不願解決眼前明朗可見的疏失?

實習醫學生權益沒保障,如何期待良好醫療品質

上述的權益保障失當已經行之有年,卻為醫學教育界保守的氛圍所掩蓋,權益受損者僅能自認倒楣。勞動者的職業安全保障是社會普遍對於企業的要求,而技職院校的技術生也已納入勞基法保障,我們期待能夠建立不差別對待的法規標準,讓勞動者免於不安。

基層勞動者完整的保障,乃是良好醫療品質最重要的方針。實習醫學生權益保障是提升醫事人員職場待遇的叩門磚,我們期待理想的醫療環境能夠在對勞動的尊重之中落實,勞資政三方共同營造醫病雙贏的契機,值得大眾正視與關注。

2014-08-21

【應援】服貿週年忌





醫勞小組執行委員陳宥任,在「服貿週年忌」談自由化對醫事人員勞動條件的衝擊以及醫療公共化的可能性。

我們應該要對台灣的醫療體系有另類的想像!



【記者會新聞集錦】實習醫師納勞保!

記者會結束,但我們不會單純的期待只透過一次喊話就達成目的。勞動條件不合理之處何其繁雜,我們需要各位擔任過實習醫學生或是正在擔任實習醫學生的朋友,替我們填答這一份「實習醫學生primary care床數調查」問卷:
http://goo.gl/AizsJG
實習醫師成血汗勞工 要求納入勞保
http://goo.gl/VIL6CQ
教育部高等教育司司長黃雯玲表示,曾和衛福部討論訂定醫學生的臨床實習規範,規定每天工時不得超過12小時,而醫院應參考勞基法,以商業保險為醫學生提供職災風險的保障,另外透過教學醫院評鑑落實相關規定。
高教工會表示,有越來越多科系的學生參加實習,無薪為資方提供勞力,卻沒有受到合理待遇,因此呼籲應該將實習生納入勞基法,受到最基本的勞動保障。

慘!實習醫學生:時薪30元還得自扛職災 
http://goo.gl/j1XQ6S
國立陽明大學醫學系學生、醫師勞動條件改革小組成員葉俊廷表示,許多正在醫院實習的學長姐抱怨,每周實習時間超過80小時,且每次值班平均16小時,但值班費只有500元,換算每小時僅約30元,醫院已將實習醫學生當作廉價勞工。

葉俊廷說,國內每年約有1200名實習醫學生,若以每人平均月薪2萬元計算,每月實習醫學生為醫院省下健保、勞保費共約31百多萬元,但勞動部、衛福部、教育部卻長期漠視實習醫學生的權益。

時薪僅30元!實習醫學生爭納入勞健保
http://news.ltn.com.tw/news/life/breakingnews/1086728
「實習生要勞保,拒絕血汗!」醫學生畢業前夕,都需先到醫院實習12年,但醫療勞動改革小組卻發現,實習生與醫療勞動者一般,需熬夜值班、超時工作,但每月僅領到120002萬元的生活津貼,超長值班費也僅有500元,換算時薪僅僅30元,要求將實習醫學生納入勞健保,確實保障。

高教工會執行秘書高詩雯表示,例如牙醫的口腔衛生科學生,到診所實習卻是從事牙醫助理工作,讓實習制度淪為醫院節省人力成本的幫兇;政治大學法律系助理教授林佳和則說,在國外,實習生介於學生跟勞工之間,採用第三種特殊關係來解釋,是學生身分但適用勞動保護,避免失去學生教育目的成為廉價勞工,又同時保障其勞動權益。

實習醫學生時薪低 籲納入勞健保http://udn.com/NEWS/BREAKINGNEWS/BREAKINGNEWS1/8885257.shtml
醫師勞動條件改革小組表示,實習醫學生每月值七到八班,上完白班緊接值大小夜班,幫病患裝心電圖、換藥等,工作內容與住院醫師差不多,但值班時薪卻不到40元,甚至恐發生針扎、過勞等卻無保障,且未納勞健保,一年替各醫院省下約3000萬元費用。為保障權益,籲勞動部正式此問題,並要求醫院承認雇傭關係、納勞健保。


2014-08-20

【公告】行文勞動部要求實習醫學生投保勞動保險!

自己的權益自己爭!
醫師勞動條件改革小組於上週行文勞動部,列舉實習醫學生的勞動事實,要求勞動部監督各教學醫院為實習醫學生投保勞健保。

實習醫學生是醫院當中不可或缺的勞動力來源,但因為沒有納入勞基法,工資不受最低薪資保障;由於雇傭關係不被承認,醫院沒有替每名實習醫學生投保勞健保。藉由規避此項規定,每年1200名醫學生替各教學醫院省下3000多萬的費用。

明天我們將召開記者會揭露此事,往後針對實習醫學生的勞動權益保障也不會停歇,尤其往後實行「6+2」新制以後,會不會出現六年級醫學生無薪勞動的情形也值得關注!

當然除了勞健保以外,實習醫學生在勞動現場面臨到的壓力還來自於過多的工作負擔。請協助我們填寫此份調查表: http://goo.gl/AizsJG 。本調查結果不涉及個人資料,我們也將完全保密不作運動以外的其他用途。



2014-08-19

【文章】陳宗延:比毒災更殘酷──氣爆事件中的「應變隊」與公部門非典勞動 (@獨立評論@天下)

http://opinion.cw.com.tw/blog/profile/119/article/1753
在這次高雄氣爆事件的新聞中,受到鎂光燈矚目的各方行動者包括:無端賠上生命與財產的在地居民,始作俑者的石化產業資本家,以各種作為(與不作為)投入救災與(被)究責的地方與中央官員。此外,我們也無法忽視另一群人,那就是在一片火海與荒蕪中救死扶傷的消防員與環境毒災應變隊。「打火英雄」大家都認識且尊敬,他們的勞動條件卻有許多問題,近來也組織「消防員工作權益促進會」力圖改革。
相形之下,毒災應變隊就比較令人陌生。毒災應變隊下轄於環保署,依據《災害防救法》和《毒性化學物質管理法》而成立。這次進行勘測的南部應變隊便是由高雄第一科技大學支援成立,而在事件中受傷的五位隊員也都是學校聘任的專任助理或在職碩士。這是一份相當重大的工作。除了毒災本身的風險,也由於時效性,必須「全年無休二十四小時應變人員待命」,且在「一小時內到達事故現場」。然而,這些被環保署長魏國彥稱為「學者專家」的隊員,其實是由第一科大以「專案工程師」名義聘僱,以「執行環保局和環保署之工作計畫案」。其月薪約在三、四萬之間,不具公務人員身分。
根據消防署委託財團法人消防安全中心基金會於2008年發佈的《救災人員因公身心傷病防治策略之研究》(p.187-190),台灣對警消因公受傷的療養、殘障、傷病、休業、遺族撫卹、喪葬等各方面的補償均有法規。然而,救災應變隊卻自始被排除於其外。《災害防救法》第47指出:「執行本法災害防救事項,致傷病、身心障礙或死亡者,依其本職身分有關規定請領各項給付」。同依《災害防救法》精神而成立的毒災應變隊的「本職身分」卻彷彿原罪一樣,讓同樣受到傷亡的他們無法像警消從優補償,而僅能依《勞基法》要求雇主補償,以及申請勞保職災給付。
在事件發生之後,環保署環管處長袁紹英公開主張:應將毒災應變隊改與消防單位整合。就以本次事件為例,高雄市消防局要求支援時通報為瓦斯外洩,所以沒有即時攜帶可以偵測丙烯的儀器;而且丙烯也不在環保署列管的化學物質中,對現場管線配置並不熟悉。這自是相對於某些週刊「救災不力」之指控的回應。相對地,環保署長魏國彥卻釋出希望將這些「專案人員」納編於環保署的說法。毒災應變隊是環保署2007年起「強化毒化物安全管理及災害應變計畫」的一環,當計畫終止、資金撤出,毒災應變隊恐怕也將面臨解散的命運。

要走、要留,環保署官員雖然口徑不一致,重點都在於如何救災救得更好。這當然是重要的事。然而,毒災應變隊所暴露的職業風險──全年24小時待命,也隨時可能得「走路」──卻不在大家的視野之內。單就這次事件,第一科大公開對校友和民眾愛心募款,高雄市政府也提供醫療補助。然而,下次毒災再來時又如何?為何制度問題不能制度解決?關鍵在於,近年來台灣公部門大量將包含救災在內的公共業務外包,以約聘僱、臨時人員、承攬、派遣等非典型勞動取代「永業制」、「鐵飯碗」的文官公務員。唯有洞破那些美其名為權宜性、彈性化的瑰麗修辭,拆穿自由經濟的效率神話,才可能讓毒災應變隊的成員得到更周全的勞動保障──納編只是起點,絕對不是終點。

2014-08-18

【聲援】吼出全台基層消防心聲「補人力、換裝備、專責化」

今日醫勞小組至內政部聲援辛苦的消防人員。
消防人力不足、設備老舊不齊等因素,自2013年來奪走了12名消防員的生命,以及背後破碎的家庭。
消防員如同醫事人員,在第一線守護保衛全民的生命安全,卻常因系統缺失而身陷可以避免的危險。當基層組織起來爭取權益,卻又面臨遭高層打壓、記申誡的困境。
支持消防員勞動權益,就是維護自己的安全!

相片:今日醫勞小組至內政部聲援辛苦的消防人員。
消防人力不足、設備老舊不齊等因素,自2013年來奪走了12名消防員的生命,以及背後破碎的家庭。
消防員如同醫事人員,在第一線守護保衛全民的生命安全,卻常因系統缺失而身陷可以避免的危險。當基層組織起來爭取權益,卻又面臨遭高層打壓、記申誡的困境。
支持消防員勞動權益,就是維護自己的安全!

2014-08-14

【受邀】臺左維新座談

今天下午本小組成員受邀參加臺左維新的座談交流,分享彼此對於自由經濟示範區的看法,除了「國際醫療」領域以外,也聽取臺左維新夥伴對於勞工權益以及金融服務方面的分析。歡迎各團體邀約交流,互相增進對議題的認識。



2014-08-13

【受邀】2014 醫學公衛學生聯合工作坊「五大皆空」、「國際醫療專區」講座

今日醫勞小組成員受邀至2014 醫學公衛學生聯合工作坊分享。上午場五大皆空議題,同場的還有鄭守夏教授、石崇良司長。下午場為國際醫療專區,同場的有私立醫療院所協會吳明彥秘書長。
上午場中,各方皆認為目前基層醫師工時過長、待遇過低。
下午場中,吳明彥秘書長強調惟有設立國際醫療專區,才能留住國內優秀人才,並且提出七比三理論,即一個優秀的團隊應該七成顧國內病患,三成顧外國病患,才能有效維持團隊競爭力,但秘書長也認為自經區條例中大量的空白授權有疑慮應修正。

醫勞小組再次重申,我們的立場:
1.為了保障病人安全、維護勞動權益,醫師應納入勞基法。
2.反對設立國際醫療專區,將病人階層化、醫療商品化。


2014-08-11

【文章】血汗醫院與醫療商品化陷醫病於不義(英文刊載於《國際醫學生》)

作者:
醫師勞動條件改革小組 長庚醫學二 林毅
醫師勞動條件改革小組 陽明醫學三 陳帛威

台灣血汗醫院現況與醫病健康權益受損

台灣目前尚無相關法律規範醫師或住院醫師每周工作時數,雖然衛生福利部醫事司2014年頒布的行政命令《教學醫院評鑑基準及評量項目》中明文列入執勤時數,其中將住院醫師的工時分為ABC三個等第,內容如下:

C
1. 住院醫師每週正常值勤時間連同延長值勤時間不得超過88小時。
2. 住院醫師每日正常值勤時間不得超過12小時,連同延長值勤時間不得超過32小時。
3. 住院醫師生理、精神狀況允許時,且符合下列情況,可以超時值勤繼續照護某特定病人。但連續值勤時間仍不得超過36小時。
4. 住院醫師兩次值勤時間中間至少應有10小時以上休息時間。
5. 住院醫師每7日中至少應有完整24小時之休息,作為例假,但因天災、事變、重大突發事件或病人病情危急致住院醫師無法完整休息者,不在此限,惟醫療機構應於事後給予補假休息。
B
1. 住院醫師每日正常值勤時間不得超過12小時,連同延長值勤時間不得超過28小時。
2. 住院醫師生理、精神狀況允許時,且符合下列情況,可以超時值勤繼續照護某特定病人。但連續值勤時間仍不得超過32小時。
A
符合B項,且
1. 住院醫師每日正常值勤時間不得超過12小時,連同延長值勤時間不得超過24小時。
2. 住院醫師生理、精神狀況允許時,且符合下列情況,可以超時值勤繼續照護某特定病人。但連續值勤時間仍不得超過30小時。

另外,實習醫學生在同樣的評鑑基準中完全沒有值勤時間的相關規定。相較於其他國家住院醫師的執勤時間規範,台灣的規範對於醫生而言仍然是過於嚴苛,舉例而言,歐盟執行委員會勞資協議中規定每週工作最大平均工作時數為48小時,每週最大連續工作時數為13小時;法國前項48小時、後項10小時;,英國前項56-64小時、後項14-24小時;丹麥前項37小時,後項13-16小時。比較完國外例子之後,再比較台灣的勞基法(醫師尚未納入),其中規定工作時數為雙週84小時。由此可以看出台灣評鑑中的每週88小時與連續工時36小時,實際上仍然有改進空間。
   
然而最嚴重的是,這個醫院評鑑實乃空有其表,值勤時間的基準僅為試評項目,不無任何實質效力。即使醫院違規,仍然不會受到法律強制力的處罰。而這項評鑑更存在著先天上的缺陷,這個評鑑中的平均工時88小時,是將醫院中所有科別的醫師的工時加總後再做平均,而醫院的各科別間本來就存在著工作時數不平均的狀況,所以很多合格的醫院中都存在著醫師工作時數超過88小時的情形,更有甚者,受測編號15的醫學中心的整形外科更出現每週工作150小時的超人醫生,但只要其他的醫生工作時數少一點,全院平均下來就可以造成合格的假象。實在讓人很難想像,一週7天的總時數才168小時,其中休息的時間竟然只佔18小時,工時之長實在令人匪夷所思!實際上台灣目前的工作狀況,根據醫勞小組對於內外婦兒四大科的調查,實習醫學生平均單週工時是八十九小時;至於住院醫師部分平均每週工時是一四小時。此外調查中發現,有極高比率的實習醫學生及住院醫師,最長連續工作時間超過三十四小時,等於是在二十四小時的白班加上夜間值班後,在精神委靡的情況下,又連續工作了十個小時以上。

血汗醫院已經是台灣醫界中存在已久的問題,推敲其原因為財團資本壟斷醫療經營、健保公共性的不彰以及政府的失能漠視。而在這樣高工作強度的環境下工作,醫師們必定在生理與心理上累積大量因勞動帶來的疲憊感,國內外實證研究早已證明,連續工時、跨夜值班對醫護人員的心血管等健康機能有一定的傷害。此種現象的產生,對病人而言絕非好事。醫事人員過勞絕對會影響病人受到照護的品質,2002年,《美國醫學會期刊JAMA》刊登一份有關「護理師過勞與病人生命」的研究報告,針對168家醫院,1萬多名護理人員和23萬多名病患,進行大型研究發現,護理人員數和病人死亡率兩者有絕對關係。以護理人員照顧4位病人為基準,每增加照顧1人,病患在30天之內的死亡率增加7%;若增加至8位,病患的死亡率更會增加到31%。研究單位依據所的數據估計,以現狀來說,美國護理人員承受過高病人照護負荷,將可能造成每年2萬名不必要的病人死亡。2011年美國《新英格蘭醫學期刊NEJM》也有一份研究指出,護理人力不足、超時工作與住院患者死亡率相關。如果護理人員連續工作超過八小時,會使住院病人死亡風險提高2%。由此可見,同為醫院中提供醫療服務的醫師,如果過勞勢必會造成病患權益受損。


探究台灣血汗醫院成因

近年來,台灣醫療院所規模有M型化的趨勢,中型醫院逐漸消失,醫師人力流入大型醫院,七成以上的醫師受雇於大型醫院,成為領取醫院薪水的受薪階級。為了在維持醫院營運,由資深醫師構成的決策圈的醫院,加上不當的健保體制,往往促使醫院一味追求績效、向商品化偏斜,例如:鼓勵自費醫療、高階健檢、衝高服務量等,在誘發需求的同時,為了壓低成本,醫院內龐大繁雜的工作重擔往往落在醫療階級中基層的醫師如InternPGY,造成基層醫師過勞、危害病人安全的情況。

醫療專業由於其封閉性與階級隨年資向上流動的特性,使得資深醫師扮演醫院營運的決策者,而基層醫師由於醫療體系崇尚階級的特性,對於醫院決策沒有發言權,最後淪為醫療體系下的小螺絲釘,只能受制於營利導向的經營模式,縱使有意見,也只能默默吞下,期待自己隨著年資漸長,階級提升、擺脫血汗剝削的那一天。

台灣醫界規模最大的組織為醫師公會全國聯合會,其對於衛福部與立法院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對國家醫療政策的影響十分深遠,儼然是醫界代表。然而細查其組成,成員不乏私立醫院院所經營者、醫界大老,對於應當維持公共性的醫療來說,醫師公會全國聯合會所扮演的角色,往往令人懷疑。舉例來說,為了維護病人安全、保障醫師勞動權益,由一群青年醫師、醫學生組成的醫師勞動條件改革小組,致力於將醫師納入勞基法,然而醫師公會全聯會為了壓低醫院經營成本、追求利潤,總是百般阻撓醫師納入勞基法。此外,大型財團醫院往往利用關係人交易、土地資賃等方式,將帳面盈餘減到最低,藉此作為無法提供基層人員合理待遇的藉口。

第三部分,拒絕過勞,維護醫療公共性

在財團醫院橫行、基層備受剝削的現狀下,政府今年拋出了國際醫療專區大餅,宣稱能夠藉此吸引國外顧客,藉由自費醫療,將台灣醫療打造成國際級產業,盈餘用以改善醫事人員待遇。然而弔詭的是,過往基層在抗議血和剝削時,資方總是強調人力不足,希望大家共體時艱,但是對於國際醫療專區,政府卻表是台灣醫療人力過剩,可向外發展,且已有多家醫院磨刀霍霍,準備大賺一筆。我們可以預見,可以進入國際醫療專區內的醫師,必定不是目前受到剝削最嚴重的基層醫師,而是享有一定待遇的資深醫師,當資深醫師流入國際醫療專區,在區外的基層醫師工作量勢必大增、更加過勞,必定會衝擊台灣本土醫療。

在目前政府和財團醫院共謀的狀況下,台灣醫療商品化勢不可檔,醫療階級化的景況日漸清晰。然而還是有許多基層醫師、醫學生,抱持著維護醫療公共性的理想,因此我們組織草根性的組織,指正台灣醫療的缺失,希望能夠集結基層醫事人員的力量以抗衡由資方主導的醫界,並喚起社會大眾的關注,其許有一天,「病人的利益為我首要顧念」能夠真正的實踐!

Sweat Hospital and Medical Commercialization Cause Doctor Burnout and Patient Deprivation

Author
Yi Lin & Po-Wei Chen (members of Medical Labor Condition Group)

The Labor Environment of Taiwan Doctors

So far, there hasn’t been any legitimate concerning the average working hours for intern and resident. In 2013, Ministry of Health and Welfare issued an executive order, Teaching Hospital Accreditation Benchmarks and Assessment Project《教學醫院評鑑基準及評量項目》, mentioned working hours and ranked working hours for residents as A, B and C three levels. Besides, the assessment doesn’t contain related working hours for interns. Compared to the regulation of working hours for residents in Taiwan, the situation is way too harsh for doctors in Taiwan. For instance, European Commission states that the maximum average working hours goes up to 48 hours with the maximum continuous working hours is 13hours.While in French, the former one is 48 hours and the latter one is 10 hours. In the UK, it would be 56 to 64 hours and 14 to 24 hours. As for Denmark, the former counterpart is 37 hours and the latter is 13 to 16 hours. In the LABOR STANDARDS LAW in Taiwan, exclusive of doctor, the working hours are 84 hours every two weeks. In Taiwan, the maximum average working hours is 88 hours with the maximum continuous working hours is 36hours in Teaching Hospital Accreditation Benchmarks and Assessment Project《教學醫院評鑑基準及評量項目》, implying that the situation still leaves a lot to be desired.

However, the assessment does come into its expected efficacy. The standards of working hours is in its trial, not having any practical power. Even when the hospitals violate the Teaching Hospital Accreditation Benchmarks and Assessment Project《教學醫院評鑑基準及評量項目》, they are still free of punishment. Moreover, the assessment exhibits an intrinsic defect. The average working hours just mentioned comes from the average total working hours of the summation of all divisions practice, while it can be noticed that working hours of divisions of different practice exist difference. Therefore, doctors working over 88 hours per week can be seen in many hospitals passing the assessment. Furthermore, a plastic surgeon from hospital numbered 15 works a whopping 150 hours a week. It is hard to imagine that with the total of 168 hours a week, this plastic surgeon only have 18 hours to take a rest. It is definitely inconceivable how long the working hour is for this surgeon. According to the research on the Internal medicine, surgery, Obstetrics and gynaecology and Pediatrics from Medical Labor Condition Group (醫勞小組), the average working hours for interns in Taiwan is 89 hours a week while it is 104 hours for residents. The research also unveiled that there is an astonishing high percentage of interns and residents working over 34 hours continuously.

Sweat Hospitals and patients’ right

“Sweat hospitals” is a long-existing problem for medicine in Taiwan. It can be resulted from the financial groups monopolizing the medical service, inefficiency of the publicness of health insurance and the incompetence of our government. Under the highly stressful conditions, doctors must be exhausted physically and mentally because of the tiredness from overworking. Researches conducted around the world have proven that continuous working and night shifts have unneglectable influence on cardiovascular diseases and other body functions. The phenomena described above are far from goodness as far as patients are concerned. The overworking of medical personnel will definitely damage the quality of medical service. In 2002, the journal, JAMA, published a research finding, Hospital Nurse Staffing and Patient Mortality, Nurse Burnout, and Job Dissatisfaction, which surveyed 168 hospitals, more than 10000 medical personnel and about 230000 patients. This research finding concluded that there is a clos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otal number of medical personnel and the mortality of patients. Taking every personnel caring four patients as standard, the mortality of patients within 30 days can increase by 7% if the personnel take care of one extra patient. In 2011, another journal, NEJM, also published an essay, Nurse Staffing and Inpatient Hospital Mortality, insufficient medical personnel and burnout bear relevance to the mortality to hospitalized patients. If their continuous working hours exceed 8 hours, the mortality of hospitalized patients will go up by 2%. Thus, the unexpected burnout of doctors, also as members of medical personnel providing medical service, is likely to jeopardize the rights of patients.  

        Class Oppression Accelerating Medical Collapse

          Since 1980s, distribution of medical facilities scale in Taiwan have moved toward M-shaped form. Regional hospitals vanished quickly while more and more manpower switched into big hospitals. Nowadays, over seventy percent of doctors work in big hospitals and lives on salaries paid by their boss. In order to pursue profit in highly competitive market, hospital managers (usually senior doctors) tend to adopt a interest-oriented strategy such as marketing out-of-pocket service or forcing front-line doctors to boost their service amount. Meanwhile, most of the labor burden have been laid on junior doctors such as interns and residents, which leads to long-term overtoil, putting patients’ safety in danger.

          Due to its high entry threshold and tight class structure, hospitals are usually run by senior doctors, while junior doctors are ruled by seniors and have no voice when suffering from long working hours. The only happiness of the juniors is dreaming that with time flies, one day they might get rid of all the torture and free themselves.

          Taiwan Medical Association is the biggest medical interest group in Taiwan and it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health policy making. Nevertheless, many of its members are managers of private sectors, which means that they might prioritize profit other than publicity and lobby the government to implement a more commercializing health policy. In recent years, Medical labor condition reform group, which formed by medical students and junior doctors who pursue medical publicity, urged that doctors should be protected byLabor Standards Actbecause exhausted doctors might do harm to patients. However, Taiwan Medical Association oppose this reform because once doctors covered byLabor Standards Act, hospital managers have to recruit more manpower and the cost will rise. In addition, private sectors have multiple tricky means such as related parties transaction to lower book surplus to rationalize its claim that junior workers should share weal and woe with hospitals.

           Commercializing Risk Around The Corner

           This year (2014), the government plans to establish international healthcare industry park, boasting that the park will spur medical care, biotechnology, pharmaceuticals, rehabilitative care, health enhancement and other industries. Paradoxically, there is an existing manpower shortage in Taiwan, which means that the extra manpower need in the park might further worsen the shortage and generate medical inequality. Furthermore, it is senior, skilled doctors who will get the ticket to the park and make a big fortune. On the other hand, burden on junior doctors will become heavier and heavier. Worst of all, healthcare system in Taiwan might lose its original publicity.

          Stand By Patients’ Side, Retrieve Publicity


          Overall, the overwhelming wave of medical commercialization seems unstoppable.  Pre-existing interest-oriented hospitals still make their ways, and the international healthcare industry park is lurking around the corner. However, there are many medical students and doctors who believe that medicine should not be commercialized. Therefore, we organized grassroots group “Medical labor condition reform group” voluntarily. By criticizing current system defects and unite junior doctors and medical students, we hope that we can reverse the worsening situation. We truly believe that one day, we can retrieve the publicity and proudly state that “The health of my patients will be my first consideration”!